据观察者网报导,2017年8月,美国国务院称自2016年秋天起,“一批派驻在古巴的美国外交官员及其家人陆续出现了听力丧失的情况”,并怀疑是遭受了来自古巴的“先进的声波装置”(AdvancedSonicDevice)的攻击。古巴方面对此消息坚决予以否认,而美国则以此为由驱逐了两名古巴外交官,并在之后驱逐了更多古巴外交人员。这次事件也为两国当时刚刚恢复两年的外交关系再度蒙上了阴影。
最近,两名科学家发表了针对相关噪声音频文件的研究成果,研究显示,这些“噪音”并没有那么神秘——那其实是蟋蟀在唱歌。
据《纽约时报》1月4日报道,两名科学家名叫亚历山大·斯塔布斯(AlexanderStubbs)和费尔南多·蒙特阿莱格-Z(FernandoMontealegre-Z),分别来自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英国林肯大学。斯塔布斯在综合和比较生物学学会年会(SICB)上公布了这一分析结果,之后两人将初步研究结果预发表在论文平台网站bioRxiv上。此外他们还计划在短期内将论文正式提交给学术期刊。
斯塔布斯在采访中表示:“关于这些人是否以及具体受到了怎样的物理损害在医学界还有很多争论。但我能够确定的是,美联社发布的录音是蟋蟀发出的,而且我们认为我们知道是哪种蟋蟀。”
(图片为美联社发布的噪音声谱)
斯塔布斯表示,初次听到这段录音时,便想起了自己在加勒比海地区做野外工作时遇到过的某种昆虫。之后他与蒙特阿莱格合作,通过对比噪音音频和佛罗里达大学数据库里保存的众多北美昆虫的声音,发现这段录音的声谱与一种名为“西印度短尾蟋蟀”的昆虫的鸣叫声惊人地相似。
(西印度短尾蟋蟀,图片来自佛罗里达大学的昆虫数据库)
“如本文所示,西印度短尾蟋蟀(Anurogrylluscelerinictus)的鸣叫声在音长、脉冲重复频率、功率谱、脉冲稳定性和每个脉冲的震荡等细微之处均与美联社发布的录音相匹配。而美联社录音里还表现出单个脉冲的频率衰减,这是蟋蟀声音所独有的声学特征。尽管录音中的的时间脉冲结构不同于任何昆虫,但当用扬声器在室内播放蟋蟀鸣叫并录制下来时,脉冲反射的相互作用产生了与美联社录音无异的声音……”
两人在分析报告中指出,西印度短尾蟋蟀的鸣叫声在诸多细节上都与外交官录制的噪音相似。至于二者之间存在的细微差异,斯塔布斯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外交官的噪音音频录自屋内,而短尾蟋蟀的音频则录制于野外。于是他又在室内播放野外录制的蟋蟀声音文件,鸣叫声经墙壁、天花板和底板反弹后,果然出现了类似的不均匀脉冲声,与美国外交人员在古巴录下的声音非常类似。
(图片来自两位科学家的论文)
西印度短尾蟋蟀本身分布在佛罗里达群岛、大开曼群岛和牙买加,该物种的一个近亲种分布在同属加勒比海地区的古巴,而斯塔布斯怀疑该物种本身在古巴也有分布。
早在1957年,一位多米尼加的昆虫学家就曾提到“这种昆虫的雄性能够持续发出一种‘滋滋’声,其音量和穿透力大得足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嘈杂。”而斯塔布斯则在哥斯达黎加录下了这种昆虫的声音,并称这种声音是“难以置信的响亮,哪怕在一辆以时速65公里行驶的柴油卡车里都能听到。”加拿大麦基尔大学(McGillUniversity)研究昆虫声音沟通的学者杰拉德·波拉克(GeraldPollack)称赞他们的研究是“一个论据充足的假设”,并且“一切似乎都说得通”。
但斯塔布斯本人强调,自己的研究并不能证明这些外交官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最初关于“声波武器”的指控可能只是在转移视线。“也完全有可能是他们因为别的事情生病了,或是受到了其他方式的攻击。”斯塔布斯这样表示。
而负责体检美国外交官的宾夕法尼亚大学脑损伤与修复中心主任道格拉斯·史密斯(DouglasSmith)博士则质疑这一研究,称在部分患者听到一系列声音的同时,其他患者并没有报告自己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同时他还质疑单凭一段录音无法揭示太多信息。他说,自己并不排除的确有人听到了蟋蟀鸣叫的可能,但他认为这与外交官们真实受到的伤害无关。
除美国以外,加拿大政府也曾紧随美国称本国驻古巴的外交人员“出现失聪问题”。而在2018年6月,美国还来“碰瓷”中国,称美国驻华使领馆雇员也受到所谓“声波影响”,和古巴的情形如出一辙。我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直截了当地指出,中国有关部门已经以非常负责任的方式进行了认真的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组织或个人实施这样的影响,未发现导致美方所说情况的原因和线索。之后美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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